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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 捍卫
飘在拉萨的这段日子，陶石虽还住在旅馆里，但是他总是独来独往，晚出早归，和小洋两人就像陌路人，彼此生活轨迹像两条平衡直线。直至小洋快要离开拉萨的前两天，他们间才私下达成了和解。下午时，小洋摊位前聚集了一大堆人驴友，这里显得特别热闹，似乎地球是围着这里转的。当城管跑过来时，和小洋冷战了许久的陶石正巧赶来了过来，他们指着摊子，斥责道：“我今天不是警告过你们吗？不准在这一带摆摊，你以为换一个地方就行了？你们这些骗子，什么梦想啊，什么责任啊，不就骗人钱？走，赶快走，我不想见到你们了。”
听到这，本把东西拎起来准备离开的，不想多惹事的小洋，突然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愤怒地说：“你说什么？我们是骗子？你说清楚点。”
“怎么不是骗子，今天中午我不是告诉你们这里不能摆摊？我已经警告了一次了。还有，你们这样的，不是打算骗人家的钱，是什么啊？学郭美美啊？”
“操你大爷，我骗了谁的钱？你给钱说清楚点。”他突然提起了声音，现在的他像一个惊秫的猎鹰，恨恨地看着对方，犀利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怒不可侵。
陶石小白一群人笔直地站在后面，直瞪着城管。
“我们就给钱他了，怎么啦？”陶石这个时候往往会第一个冲在前线。
“走，走，就他妈的骗子，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城管动手赶人了，用力推着他们，夏雨被推得踉跄退了一步。
“别动手说啊。”夏雨说，细小的声音瞬间被嘈杂淹没了。他们仍继续推赶着他们，夏雨因为挡在小洋前面，又被推得踉跄地后退。
“你妹的，叫你动她！”
突然，小洋一个冷不及防的拳头打在城管的脸上。
现场声闹停顿了一会，便有吵起来了。陶石见小洋出手，便冲了上去，这一出手，小白也出手了。
这样，城管就和他们扭打在了一起，夏雨和小楠还有一旁的朋友马上伸手拉住了他们。吃了亏的城管被拉住的时候仍不住地破口大骂，叫嚣着，手脚四处划动，像一只被绑的螃蟹。嘴角带着点血丝的小洋冷冷地看着城管，一脸不屑。陶石一脸悸动，脸上爆发出了一种莫名地兴奋。小白则一脸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无所谓。
夏雨看着小洋，眼里满是怜爱，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她掏出纸巾，轻轻地把他嘴角的血擦掉，轻声问：“受伤了？疼吗？”
人群渐渐向这聚拢，询问发生了什么，谁谁受伤了。几个城管挤开人群进来，一道的还有警察，带头的是一个肥大黑矮的中年男人，那脸上抽动的横肉让人感到惊悚，似乎告诉他们：这事不好解决。他指着他们说：“你们干什么啊？怎么回事？”
现场没有一个人回答，倒是被打的城管看到了自己的人，声音顿时大了很多，他指着小洋他们说：“就他们，违规摆摊，骗人，而且还抗拒执法，你看，打人了。”
“是你们几个是吧，小年轻，到处惹事。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吧。”其中一个警察对着我们说。
“不，是我，就我一个人而已，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刚刚路过而已，我跟你们走吧。”小洋强行把夏雨扯到后面，摇摇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我…”他握住她的手，在这混杂的情境中，她心里竟流淌安静的温泉。
“是我们，我们跟你走一趟吧。”小白说。
“好吧，都走吧，去警务站把这事说清楚。”警察说时顺便看了一下黑大个的脸，像是在征求意见。
“我们走吧。”陶石说。在他看来，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一场麻烦，更想像是一种释放，一种久违压抑的释放，这比大吵大闹，没事找事更加有用，他看见他们都很兴奋。
他们此刻安静了下来，同仇敌忾的表情让人丝毫联想不到他们已经进了派出所，他们低声地商议了一会。
“喂，你们干什么，偷偷摸摸的，有话当着我们说。”警察严厉地告知他们这些。
他们的东西被丢在一侧，因为过于粗鲁了，东西被弄得撒了一地。警察不断地翻阅这些本子，貌似想从里面找出些什么。
“不知道这里不让摆摊吗？”警察问。
“知道。这些都是我写的东西，我想把它卖了，挣钱去…”小洋说。
“知道，你还打人啊，知道你还这么有理啊…”
“摆摊这事是我们的错，可是动手是他们先动手的，他推倒了我们，污蔑我们是骗子，我们怎么骗他了。”
“妈的，你们就骗子，现在不还动手打人吗？什么挣钱去贵州…支教…”被打的城管挑衅地说。
“你说什么，我们是骗子…你给我说清楚点。”不知为何，每一次提起这个，小洋就会特别激动，不慎和你玩命，极力捍卫。
“小洋，不要急。”夏雨拍拍着他的手说，他看着她，眼神有点陌生，似乎在说你以前不这样。
“是啊，谁错了啦？”小楠插一句话。
“吵什么，这不是给你闹的，你不是凶吗？待会看你怎么凶。”警察已经不耐烦了。
面对这样的情境，他们的确缺乏了处理的能力，像一个受惊的野兽，会不顾一切地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