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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小洋一直保持着这种失恋状态,情绪起伏跌宕,要么郁郁寡欢,要么笑得没心没肺。那段时间他沉浸在文学和打手枪里,人显得很晕沉,他只看诗不写诗,忧郁始终无法成为他笔下诗句的韵脚,这种灵感不是他想要的,把悲伤倾泻予文学,将悲伤售卖,他觉得十分卑鄙。
他写的第一首诗没有悲伤,只有愤怒。
深夜,你擦起玫瑰般的火焰,
将我们共同编织美轮美奂的梦点燃,
幽怨的烟雾袅袅,
清晰却难以捉摸,
我曾试将它排遣,
却发现如此徒劳。
魔鬼,令它瘾上了这鸦片,
亢奋中,这份恨得以加倍还予你,
复仇,如此令人畅快啊。
然而,
这份亢奋却在瘾醉中益加空虚、落寞。
另一天,我从梦中醒来,
半夜对着镜子,
深深鄙视自己,
为你,我如此卑微和下贱。
他把诗发空间里了,他觉得她一定会看到的,然后她会想起他而自责。这是一种拙劣而有效的心理安慰。
小楠和小白问起他们间的关系时,他轻描淡写,没有人会追问,因为他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很久不见的小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姐带你去嫖,这个奏效。
“什么奏不奏效的?”
“你最近经常看书吗?留意过?卡尔维诺说性和阅读有相似性。”
“呵呵,你还算个姑娘?”
“滚,本姑娘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她看他没什么表情,便发嗲。“哎呀,人家不也是这样过来了吗?要不,我叫小白今晚陪你。”小楠发现故意犯贱是个下台阶,拉关系的捷径,她也只对那几个人才这样做。
“是你和小白好上了?那姑娘呢?”
“什么跟什么?我告诉你小洋,第一,我没有跟小白好上。第二,那姑娘走不走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她说得一本正经,但口吻相对平日略有放轻。
“那怎么回事?”
“人家讨厌他了,放生他了呗。”
“什么放不放过的?我晕。”
“哎呀,管他呢?”
“你高不高兴?”
“我高兴什么?是啊,我高兴啊!”她睥睨地看着小洋,像是下不了台,“你别他妈的这样看我。”
“好伟大啊,他在哪里啊?快叫他来。”
“哈,想我啊?”
“靠,好久不见,你恶心了很多。女孩呢?”小洋哈哈地问。
“你很饥渴吗?整天女孩前女孩后的。”小白揶揄地说。他们好久没有这样了。
“是啊,哪像你,有小楠。我就不一样喽。”
“是,我们是一对的,哥们嘛。”小楠把小白的手搭在肩上说。
“真的,你们可以考虑在一起,信我。”
“在你大爷。”小楠边喝酒边骂小洋,惹得小白在一旁发笑。
“你暑假怎么回事?小白。”
“不说行吗?”他抿着酒,低声地说。好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伤,没必要拿出和别人分享。
“当然,你随意。”小洋和他碰了一个,指着啤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