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内容归本站版权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已经青蜜书面授权的,使用时必须注明来源:青蜜qing.me
小洋走进公交车时,突然很想哭,离开的情绪把他的眼睛憋得红红的,他望着窗外,莫名想起了去年在大理送别那对夫妇的场景。
乌鲁木齐到广州,火车要行驶五十多个小时,但这趟火车因为广东段铁路遭洪水损毁,被逼在武昌附近停留了十五个小时。
旅途枯燥成疾,午间车厢空气变得燥热,车内的人异常激动,纷纷责问列车员。有些人居然拿出了今年7.21动车事故责问车里的工作人员。
“白痴”小洋冒出这句话,也是在车上仅有的一句话。
一旁的乘客很惊讶地看着他,小洋倒一点也不在意,抱起双臂,往墙上靠了靠,闭上眼睛,呢喃:操,管它呢?
夏雨收拾东西准备去徒步时,发现小洋将帐篷之类的东西都给她打包好了,她口袋里是小洋留给她的钱和药品。看着她的泪不自觉就坠落了,她熄掉烟,轻声骂一句:“笨蛋。”这两天,她梦到了那只流浪猫,它还在厅里打转,它回来了。
也许习惯了两个人搭车,现在他感觉很多事情自己都做不来,肩上的东西没有分担,帐篷,睡袋什么之类的都压在她肩上,重了很多。在喀纳斯徒步时,她遇见了当地的一群痞子,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害怕得拔腿就跑,结果一只鞋子给丢在后面了,十几公里她只能光着一个脚走回大本营,不过幸亏半路上有人送她拖鞋。她穿着拖鞋天黑时才赶到了大本营,低头看,脚上磨出的几个泡泡已经破裂了。
当她在禾木客栈落脚时,才发现自己这天除了徒步外还是徒步,驴友指着相机说的那些景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细细回忆,她貌似走过那里,又貌似没有。她选择在客栈当一段时间义工,老板见客人少,义工又找到了,索性跑到乌鲁木齐找妹子去。
夜里这里有些怕人,周围都是黑魆魆的树林,偌大的一个客栈就住她一个人,有时一只鸟鸣叫都会牵动她的神经,她只能早早呆在房间里,入睡,期待明天的太阳。她喜欢这里的早上,当清晨阳光倾泻到附近牧场栅栏时,便能听到牛羊哞叫。
“劈材,喂马,周游世界…”
不过她觉得少了些什么,一个人站在阳光里,抱着双手,风里衣袂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