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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疆回来挺久的那段时间,小洋一直和自己拧巴着,在南方凉爽的秋天躲在被窝里,每天都像是困意缭绕,极其昏聩,舍友常常提醒他睡觉时安分一点,因为他老在梦里骂人。刘阁,甚至一切他认识的女性朋友,他怕自己这把欲火一不小心就把那些干柴点了。所以,他只喜欢在宿舍阳台里看,每天中午和傍晚,这里都会跑过一大群穿着袜裤的女大学生,长发,略微染黄,发梢未有个小波浪,白皙的皮肤,带着黑框眼镜,总让人想到情人,世界就像一个机器,把每一个按照模子造出来。在他身边的通常是舍友,他们喜欢对这些女生评头论足,但他只是干看,不发一声,像是找某一个人,可每个人都那么相像,他大失所望。
他这段时间经常和刘阁网聊,和她谈谈最近看过的文学、宗教书籍,她对这些沉闷的话题总是充满了兴趣,小洋和她一聊便收不住,他是既渴望看见她,又害怕见到她。
第一次看见刘阁是开学将近一个半月后,她那个时候在找工作,既忙又闲。那天小洋见到她走在校道上向他走来,袜裤,染黄的波浪长头发,黑框眼镜,他满是失望,他见到她的时候时有点憋尿感,浑身不自在。
“怎样?好久不见,你肥了?”她呵呵地笑着。
“是吗?一直都这样啊?”他想起为网上说抑郁患者总会陷入两个极端:暴饮暴食或饥而不食。
“你也肥了?”
“你才肥呢?”
“给你带了东西了,待会一边吃,一边跟我讲那些旅行照片,好美,我想听听背后的故事。”
“你就那么贪玩?不见得那些有什么好谈的。”他笑嘻嘻地说,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在挑逗刘阁的欲望。
“快啦,我最近也和班里的人去了厦门鼓浪屿做毕业旅游,那里挺美的,好多好玩的。”
“好吧。”这句话倒像是挤出来的,他听到刘阁的话有些少的反感,具体为了什么,不知道。有些话,总像一些味道一样,让你感到俗气,不住地捂住鼻子。
刘阁呆在小洋电脑面前,像个小孩一样,手指指着那些照片,带有几分可爱,他听着小洋讲起照片背后的故事,认真地听着,小洋讲着讲着,突然感觉刘阁可爱起来了,他那么喜欢听自己的故事。
她很开心,甚至有点激动,搭车、逃票、露宿野外…这于她来说是一片全新的天地,她想起了一句话:人生要有两次冲动,一次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次是奋不顾身的爱情。现在能清晰被她所感知的意识也只有前者。
她没有问起照片里的女孩,就像她隐去了男友和自己去厦门毕业旅行一样。但是与他相比,她则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偷,自己谈的像是一段地下恋情,而他,虽然不说,但却显得毫无顾忌。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她感到心痛。
她跟他谈起毕业旅行时,充满了激情,可却讲了一大堆琐碎的东西,她之所以讲那么多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生活不输给他,可她有点弄巧成拙了。
不过,在她看来,自己的旅行的确挺美好的,杨北台对自己那么温柔,每一件事都为自己着想,怕自己被热到,冷到。所以,那个夜里她把自己放心地交给了他,第一次,对她来说很重要。
她想到这里时,不小心看到小洋的侧脸,感到耳朵红红的,她显得有些羞怯。小洋呵呵地笑着看着她,这是一种掩饰,掩饰他对她产生的欲望,很奇怪,这次见到她,他感觉她有点不同,可什么不同他不知道。
“在找工作?怎样?”他问她。
“嗯,有点麻烦,自己喜欢的别人又看不上,别人看上的自己又不喜欢。我这个专业真麻烦,到底是什么样的才适合自己?”
“慢慢找,总会有适合的,要不骑驴找马?慢慢地就会晴朗了,你觉得呢?”
“我也知道,但是,我感觉很急,要是没找到的话,我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价值。”
“姐啊,你把价值都搬出来了,用得着?不用看得那么重,这又不是谈婚论嫁。”
“我觉得像,哎,你不懂的啦。”她调皮地说,因为,自己总算可以在这方面打压他了,能不得意吗?
“像找男朋友那样,囫囵吞枣就行了。”
“说什么呢?”她敏感地接收到了他话里的信息,有点点愠怒。
“没什么,我没说什么。”他抵赖。
于是,她故意地鄙视了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