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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虽然是个蒙古人,但是从小在别的地方长大,偶尔才回一两趟老家,对于这里眷恋是源自陌生产生的好奇。
这是一个冬天的小镇,或者说是村子,因为它实在有点小,几座木制的房子坐落在土路的两旁,一旁是些散落生长的树木。这里临近俄罗斯,再向村子的西边走一点,就可以看到俄罗斯人的村子,据小楠说,整个冬天就数俄罗斯大妈出现的频率最大,他们提着的铁水桶叮叮咚咚,似乎一个冬天都在响。
每一座木房子都建得很精致,白墙、红顶屋盖,有点瑞士房子的范,每个房子都附带着一个花园,里面停着笨重的拖拉机,还有些里面搭有简易的牛棚,白色的栅栏围着房子,上面本该攀附着绿色的牵牛花,可冬日降临,生命冻得蜷缩,枯萎在上面了,待明年立夏,它们便会再一次攀上这里,绿色便会耀武扬威。
房子不远处有一大片白桦林,冬日里看过去,很有朴树所唱《白桦林》的味道。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
白桦林旁有一条河流经,河不大,水流也不急,河面上大部分都结了冰,只有河流中间仍有鲜水流动,流水潺潺,很远都能听见。沿水流方向走,在河流转弯处有一个湖,大概两个篮球场大小,湖的一边被高大的白桦林围住,湖面被冻冰了,湖面上风折断的枯枝和干野草随意散落在冰面上,显得空旷寂寥。
“听着,小伙伴们。我们要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嘿,你们三个男的,给我积极点。”
“是。”他们三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喂,你们哪一个敢把这里透露出去,我灭了你。”
“为什么?”
“废话,这么美的地方能被人知道吗?被知道了,还能保得住吗?我宁愿它是我藏着掖着的情人。”于是乎,她把小洋拉了过来,乱摸了一把。
不过,他们房子最终都没有建起来,因为小白和小洋以专业的角度解说了冬天施工的难度,其实,他们并没有学到过有关这方面的知识,一切都是胡扯。所以,最后他们租借了附近牧民的一间木房子。
这里居住的牧民生活很单调,冬日里没什么事干,只能整天呆在家里,很少互相走动。对于这群年青人的的到来,他们是好奇多于热情,他们不理解为何离开热闹的大城市跑来一个条件苛刻,生活单调的原野。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们很累,大吃了一顿后,便集体埋头大睡。
第二天,早早的,小洋,小白杀猪般的叫喊将小楠叫醒了。
“操,弄死你们,有病是吧?”小楠挠了挠她蓬松文艺的头发骂。
“咔。”小洋用单反给她拍了下来。
“骚态百出啊!”小白说。
她竖起中指,用广州话骂了一句“屌你”。
小楠有一个奇怪的拍摄习惯,她喜欢找一个单调的背景,比如说现在她背后这片白桦林,拍照的时候,她就干站着那里,什么都不干,有时会露个侧脸或正面叼着根烟什么的,照片的人不能太大,要能被整个背景盖住。小洋他们都不喜欢这样的照片,因为人物在照片中显得太突兀了。
“别管,要得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叼烟说话的时候的确很不女人。
湖岸是小楠很喜欢的地方,她曾独自呆在这里画了三天,在她印象中,秋天这片白桦林黄页铺满湖岸,色彩斑斓,湖水凌冽,现在是另一番景象了。
“小洋,你的爱好是什么?”小楠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本专业。小白,你呢?不会是读研吧?”
“呵呵。”他对小洋的发问既无奈又鄙视。
“你管他呢?小白要的是一条稳定的路,你看你们,路都快走到尽头了。”她教育道,“大宝,你呢?”
“没有,他对其她的女还有兴趣?”小洋抢着回答。
“操你大爷,说了你也不会懂。”
“我屁。”
“小楠,你多好啊,喜欢画画,音乐,可以往这方面发展啊。”
“说不上喜欢,只是都懂一点,一个东西要玩得精,就要特别喜欢,愿意去钻。”
“那,你靠什么谋生?谋生之道啊?”小白问。
“不知道,不清楚。”
他们那天都玩得很开心,谁也没有去纠结漫长的未来靠什么谋生。小楠和小白唯一一张合照是小洋和陶石强烈要求下拍的,小楠哈哈大笑地将小白搂在怀中,小白则显得表情生硬,忸怩不安。
第三天,他们喝了些酒,不多,刚刚上头,他们嚷着要去骑马,他们前两天相中了邻居家的一匹红马。于是,他们拿可乐收买了邻居家的小孩,教唆他把家里的马牵出来。
如果不是这匹马不怕生人,跑得慵懒,他们三个早就从马背上滚下来了。不过,小白因为颠簸和受冷,从马背上下来后,吐了个不停。
第四天,气温在零下七八度间,可以正常地户外游玩,而接下来的几天将受西伯利亚寒潮的影响,气温将迅速下降。不过,他们从不关心明天气温如何,何况他们已经丢掉了电脑手机,外界信息无从得知。
这一天,他们去湖上钓鱼和滑冰,他们本想用铁锹凿开厚厚的冰层,开出一个洞用以放线,可是他们失败了,冰层的厚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算,虽然如此,他们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第五天,气温下降到了零下三十度,户外运动已不可能,他们只能窝在房子里把烟抽得能熏黄衣服,地主斗得欢天喜地。
第六天,气温仍是徘徊在零下三十度,他们依旧重复着弹琴、喝酒、唱歌…
第七天,气温依旧没有明显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