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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南回来后,他还没有见过刘阁,早在去云南之前,刘阁就约定:等他回来,听听他讲述这段旅程的故事。而他回来也老卖关子,每次网上聊天都只是故意地提及一点点,每每都扫她兴。
这次,趁大家学校没课,才约好一同出来。地点在离小洋不远的海珠广场。刘阁、陶石、小洋既是高中同学又是死党。刘阁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她看上起还算漂亮,略圆的脸,柔顺的头发,笑起来有点小酒窝,她略胖的身材散发着一种善意和热情,其实有这样的朋友会很舒服。因为学校离海珠广场比较远,她提前出了门。江边的秋风略带一些凉气,她穿得不多,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小洋还没来,她暗自怪责:自己干嘛来那么早,冷的慌。
过了约好的钟点,她隐隐有些犯困,只能百无聊赖地玩弄手机。一会,小洋的短信告诉他,因为有些事,他得晚一个小时才能到,她一阵失望,也许他有很重要的事呢。她在附近的街道反复地走着,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逛街,挺无聊,犯困和心寒的。
结果小洋足足迟了一个小时,刘阁只是嘟着嘴,说:“怎么那么迟啊?我等了很久了。”
“等了很久吧?”
“还好说,等了一个小时了,你说呢?”她嘟着嘴,不是很高兴。
“送一个远方的朋友回去,所以来迟了。抱歉,抱歉。”其实,小白提出自己一个人送夏雨就可以了,但小洋偏要和他一起送。
“哦,这样啊,怪不得迟到。”
他们沿着岸边散步,聊起了叶姐,老周,高人飞鸟,牵马师傅,借钱的事…她多想独自出去走一趟啊,可她深知自己没这个勇气,只有羡慕小洋的份。
“听你说,那个女孩真有意思哦,你干嘛不追人家啊?”
“其实,我很想的,可追她感觉不很现实。”
“你怕被人家拒绝吧?”
“怎么会呢?”他装作毫不在乎。
“咦,不见得。”
“你最近怎样啊?生活过得滋润不?”
“嗯。”她本想说,可又忍住了,她心已有些些冰冷,可还是竭力装作开心的样子。
“哦,等等,我接个电话。”小洋说。
她看着他转去接电话,疲惫的马上就冲了上来,她伏在椅子旁,埋头靠了一会。
“怎么了?”打完电话的小洋关切问。
“没什么,有点困。”
“哦,估计是搭车太久了。”
“嗯。”
“朋友顺利地上车了,特意感谢我,邀请我下次去西安游玩。”他笑得那么开心,整个眼都咪在了一起。
“爽了吧,艳遇了吧?唉,你也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她嘟着嘴说。
“你不也是吗?怎么有没有仔泡啊?”
“超,以为你啊,花心大萝卜。”
她熟睡时不觉地把他的手握得更紧,有点像米兰昆德拉笔下的杜蕾莎,他又想起她刚才的话:当你讲到了夏雨,那个特别的女孩,我听着,嘟囔着,可居然错把我的吃醋当成是嫉妒,在一旁呵呵地笑着。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乘车回去时,已是夜晚八点钟,她得坐公交去客运站,赶上最后一辆客车。急急忙忙中,她坐上了反方向的车子,在车上满是困倦和失望,靠着座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喂喂,到站了,下车了。”司机敲着椅子提醒他。
“哦,哦,到站了?”她咪着眼睛问。
终点站满是漆黑,除了听到一旁高速车辆急速的发动机轰鸣声外,周围一片寂静。
坐错车了,这是哪里啊?她感到阵阵懊恼,怎么办?周围没有人,只有一盏冷冰冰的路灯,害怕突如其来,冲进了她的内心,这可是郊外啊。
她在公交站等了将近十分钟,依旧没见车子来,看样子这是最后一辆公交了。她尝试着离开公交站去一个人多的地方,可没走三分钟,她就被自己脚步的回音吓到了,她老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
“嘟”地一声,她被短信提醒吓出了冷汗,应该是小洋的短信,正好可以问问他主意。打开短信,才发现这是杨北台,她的高中同学,一直对她有意思。这几天心情不好,都是他通过电话安慰她。看到这每天都准时到来的短信,她此刻感到了温暖,依靠。
“我刚坐错车了,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郊外公交站,我有点怕,怎么办才好啊?”她回复。
一会儿电话就打了过来,寂静中,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电话中,她听到他的焦急、担忧,多一个人分担,她平静了许多。
她没想到,第一次在广州住宿酒店,居然是碰到这样的情况,是杨北台,而不是小洋帮她解决了麻烦。
她洗完澡躺着床上,困意全消,她反复地想着今天的事,心里寒寒的,小洋,小洋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你怎么这么伤人心啊。也许杨北台才更适合我。
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但她在朦胧的睡眠中,隐隐地等着什么,一直睡得很浅。“嘟”短信声叫醒了她,她本能反应地快速打开短信,“回到学校了吗?没事吧,晚安。”是小洋的短信。
她看完,想了一会,回:嗯,没什么事,晚安。
这一晚,她睡得不是很好,总觉得梦是那么粘滞,仿佛睡了老久,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