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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发
乌鲁木齐以前不叫乌鲁木齐,叫迪化。是古丝绸路上最重要最大的集散地,上至西北通西方,下至东南到江南大海。历代王朝权贵不惜碧血黄沙,兵戈于地。今天看来一派娇腐淫逸,苍生兴达。站在这块土壤上很难想象脚下曾是风起云落,战马嘶咧,车撤旗猎。到达乌市的第二天,我哪里都不想去。赖在床上一头偏睡,尽管太阳已经老高。在迷糊中,门被打开。服务员带着小庄进来看房,昨夜就我一个人睡在这十二人床位的房间里。小庄很礼貌的给睡在床上我打了招呼,我想我当时的形象一定差极了。小庄是一个很爱笑的美女,厦门人。庄秀大方,嘴唇上搽着淡淡的口红。小庄的到来我再无睡意,迅速起床穿洗好,这不是愉悦我的心情。是小庄把行李搬进房间时给我甩过来一句:“我一个人要去大巴扎和新疆博物馆,你去不?”.
乌市是新疆景点的辐射中心,周边太多可观之处。我全然无意。我想去的正是小庄说的这两个地方。我固执的认为这两个地方是浓缩的新疆人文历史,何况还有美女相邀呢。小庄像导游似的把我带到新疆国际大巴扎。在巴扎广场上我和小庄达成协议,她先陪我吃东西,然后我请她吃肯德基圣代冰激凌。小庄拿着冰激凌一蹦一跳的去巴扎工艺品市场,女性不屈不挠的逛街精神再一次呈现出来,对她们来说逛什么并不重要。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到:“注意你的包,这里小偷厉害着呢。”我却得到回头一笑。
对游客占领的那些市场,我一向是望而却步。我在巴扎广场一个偏避的阳光角落里席地而坐,晒晒太阳,看着或忙或闲的维族人,人来人往,舒心惬意。新疆国际大巴扎是全国著名的维族人居住区和市场。巴扎,在维语里是集市的意思。巴扎周围的建筑是维族式,从中世纪到现代维式。所到之处,眼前呈现的是一片异国风情。下午二点,巴扎的清真寺。今天是星期五。是信仰伊斯兰教的维族人集体做主麻拜时间,大小男性维人磨肩接踵,人流滚滚带着小跪毯来到清真寺。主教阿红熟读古兰经的声音通过扩音机尤如虹钟,穿过大街小巷,透过那古老的城墙砖瓦,召唤着信徒。我坐在那阳光角落里,我分不清这个无始无终的信徒潮流,是在向中心聚拢,还是向四周扩散。如果你身临其中会觉的那些声音和人影是那样的疏离而远古。只有那阳光最熟悉不过。
几个月后我和小庄在QQ上聊:
小庄:“我不知道那天我怎么会和一个不了解的男人同住一房?”
我回:“是啊,害的我好紧张”
小庄:“哈哈,其实我看你象一个有旅行经历的人,不象那些年轻人驴友,没啥感兴趣的话”
我回:“那也不是啊,那晚开始被你的马头琴吵死了”
小庄:“那后来咱们不是谈了很多江湖(指旅途中)上的事吗?”
我回:“是啊,不过不是在同一张床上谈的,隔的老远,嘿嘿。”
小庄:“去你的吧,你们这些江湖好男儿就想着艳遇吧”
我回:“哈哈,应该这样说:你不艳,别人还不遇呢,你很优质达标。”
小庄:“哈哈,现在贫嘴,当初没见你怎么啊”
我回:“我也就是一叶公,旅行中不宜分身,若再江湖相见我一定请你没请成的晚饭。”
小庄:“我一直认为在在旅行中才像个有血肉的人,现在上班生活太麻木,说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谢谢。”
我回:“我们会江湖再见的,我也一样,很高兴和你同房异床过,你很漂亮。”
第2天下午我和小庄分开了,她去了北疆,我去了南疆。25天后我在神湖玛旁雍错时小庄给我发来短信:她已回到厦门家中。
坐上的士,司机问:“去哪里?”
“汽车站,我要去喀什。”
“哦,那就是南郊车站。”车上放着刀郎的歌曲,司机是一位无所不谈上了年纪的老师傅,河南人。以前在新疆当运输兵,退伍后在乌市留下来开车谋生多年。老师傅手指着车窗外皑皑雪山说:“去天山玩了吗?”我慢慢吞吞的回:“没去,没时间。”在旅行中我没有什么确定的行程,只有方向。沿途的景致我率性而为,去留凭个人感觉。“天山那美啊,运气好天池一般都能看见。”老师傅大声替我惋惜。“去的人多吗?”我顺口问了一句,这会儿我正想着今天能否买到去喀什的车票的事。“每年都有女人在那上面殉情。今年还听说有一女子被情人抛弃,在上面隐居了。人难过情关啊”。老师傅继续唠叨。听了这话,我不仅想起《白发魔女传》中的卓一航与狼群带大的奇女子练霓裳。他们相爱许诺斯守一生。后来卓一航被奸人所害,并弃履了诺言。练霓裳情断意绝上了天山,孤独的守着她自己的爱情,只到满头白发。想不到若干年后,海枯石烂的爱情在在这山中不断上演。
今天,我却与此擦肩而过。
到了车站,老师傅话中警意的对我说:“小心点,不要和站外的维族人还有拉客票贩子搭话。”
我一脸疑弧的看着老师傅。“放心去吧,不要回头,不要怕,直接去购票处,买票就进候车室”。老师傅看出了我的不安。用手拍拍我的肩说。
每一个城市的角落阴暗面和阳光之处的士司机最为清楚。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何况的士们一向都比较照顾像我这样的外地客,尽管有时照顾的方式不同。取出行囊离开了的士,我按着老师傅说的做,犹如身肩重但,要赴汤蹈火。眼前似乎四面埋伏,暗藏杀机的不归路一样。不过我的感觉并没有真实的发生,我顺利的买了票进了候车室。离开车还有30分种时间,放下行囊坐在侯车位上如释重负,心情愉快极了。有惊无险的事后总拌着旅途中莫名的快感,更重要的是就要踏上所有驴子们向往的南疆:喀什。
车上很干净,车里全铺着维式地毯。上下双层长途班车,顺利的话到喀什那将是27小时后了。从乌市去喀什一般条件好的飞机,其次是火车,我选了辛苦的长途班车。我认为这样能更好的感观沿路上民风和风光。它能滋润我往后的回忆。在日渐干枯乏味的现实生活中,我迷惘旅行时。才会想起曾有过那段透出淡淡的江湖味。
在去喀什这段车旅中并不是平淡无味,在车中我是唯一的汉族,准确的说是土家族。我不想多写这段,是因为维汉微妙的关系所至,我受到不公的待遇。面对友善或冷漠甚至仇恨的眼光。我并没有怒言相薄,在我严厉提出要求和投诉后情况都难以改变。这一切并不影响以后的旅程心情。我想告诉我的维族朋友们,我们都是在这个爱恨交错中认识这个世界的,慢慢长大,成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