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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小洋闲暇时间都忙着做兼职挣钱,他决定这个寒假去海南骑行环岛。这个念头某一夜莫名就跑了出来,已是深秋,夜晚有些瑟瑟,他躺在床上,却感觉有一股热气在他身上流淌,整个被窝都是热烘烘的,他不住地幻想着将要的开始,辛苦的路程,幸运的奇遇,虽冬却依旧灿烂炎热的天气…进入半夜,他依旧没有丝毫睡意,胸口满是躁动,躺在床上难受得要死,便爬了起来,独坐阳台上享受那寒意袭人夜秋风。
第二天,小白见到他时,嘲讽:“怎么,精神萎靡,哥,别打那么多飞机,注意身体,革命本钱来着。”
“靠,不过,我们这些同志没办法,只能靠左右手疏解一下荷尔蒙带来的生理诉求了,哪像你…”小洋阴险地笑着。
“干,干,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寂寞空虚冷,羡慕妒忌恨?”
“哥不需要。林夏不是有吉他陪着就行了吗?哥我有这土木工程陪着就行了。”说着,笑呵呵地拿起一本蓝色书皮的《混凝土结构》抱在胸口。
“小洋,你就装,据我所知,这个学期就补考了三科,有你这样学习的吗?”
小洋被他一说,显得一脸尴尬,“好吧,彼此彼此。”
“好吧,不提这些事,这么多人听着,没意思。”
“你当初干报了这个土木工程啊?你家里不挺好的吗?为什么不学学经济?”
“不知道,当时看到它的分数最高,莫名其妙就报了。”他厌烦地说,“你来着干嘛?这里可没有妞让你泡,你看,都是这些屌丝男。”
“方便找工作啊,我们这个专业不是挺好找工作的吗?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真奇怪,高考完,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现实的想法呢?我现在怎么就没有呢?”
“大学太安逸了,温水煮青蛙,懂吗?”小白说,“反正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我家里人也不在乎我干什么,不过貌似没什么关系,我就算学其他专业的,还是一样,半死不活。”
“你家里人管得很松散?”
“嗯,我爸从来就反对我干什么,比如说专业选择,外出旅行,甚至我抽烟泡吧。”
“没人管你,不是挺好的吗?挺自由的啊。”
“是吧?”小白说。打心里,他觉得自己很可怜,也许是父母不在乎呢?毫无羁绊,人像一只断线风筝,所认为的自由也只是随风飘荡,没有方向,并将随时掉落。他赞同马克思的话,自由是相对的,没有束缚就没有自由。
“你去那么多地方旅行,为什么啊?不为自由?”
“为装逼,还有那些嘴上整天挂着修行的,修行,靠,世界真装逼。”
“碉堡了,你还真露骨。”
其实对于小白来说他觉得旅行会很爽,有一种强烈的兴奋感,比如说长时间徒步,那种持久的苦痛会让你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清晰地刺激着他的感官,每一步,每一口气,似乎都能清楚记得。他常常试着去比划,可半天都没法说清那种感觉,如梦境中追究着一个问题,沿着它无限地拓展,却在梦醒时分仍无法到达你要的目的地,而记忆只停留在一片白茫茫中。
“说白了就是贱。”小洋呵呵地说,“有点像小楠,你们算是同一类人。”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
“才刚刚接触。呵呵。”
“那为什么觉得我们像呢?”
“有时候你会觉得有些人,只要你一看,仿佛就知道他全部了吗?小楠就是这样。”
“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是个二逼青年。”小白一脸狡猾。
“滚。”
“你这个寒假有什么打算?”
“去海南环岛,阳光、沙滩、美女,爽爆了。我逃课做兼职就是为了这个。”小洋说,“怎么有兴趣?”
“算了吧,跟你玩肯定很没劲,我还没打算呢。”
“你想来哥还不给你呢,大冬天的,你想跑那里,跑去漠河,呆在零下四十度的野外受虐吗?”
“都说没打算,怎么都可以。你的资金筹集得怎么样了?没钱还想去,这是纯粹的犯贱哦。”
“我就喜欢犯贱。”
“到时候没钱,记得给我打电话。”小白一脸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