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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良苦用心
等到下午三点后，陶石和小白他们都来了，并带来了一堆朋友，看来是他们带来做托的。一堆人围在摊位面前聊天，他们先是好奇地询问有关这里的一切，慢慢地话题就转移到他们的旅行和生活上，或平凡、或传奇、或幸福、或悲伤…
陶石对小洋一旁的女生十分好奇，她看上去很平静，不是那种自来熟的女生，她与小洋坐得很近，彼此说话都会看一看对方。但他也没什么精力去猜测他们了，虽然他和雨虹已经在一些旅馆和饭店贴了些小广告，但他还是挺担心找不到需要排票的人，这么多张广告贴出去了，他们才找到两个客人。
而小白也在纠结自己什么时候回学校，这一趟出来，他的考研落下了许多，其实最关键的是，他怕自己的心野了，放弃了这一决定。
总要等到八点后拉萨天才暗下来，这时候，人就觉得白天时间特别长，人就是这么容易被糊弄。小洋和夏雨逛了一会小巷便一同回东措去了，今晚他和陶石就住这里了。
旅馆的大厅算是个小型的酒吧，小洋喜欢这样的酒吧，明朗自然，没有啤酒和霉花生留下的酸臭，也没有被香烟长期熏出的腻气。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类似资深的行者和一个满脸倦怠的女生。他们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现在彼此都沉默着，像将有什么事情要爆发了。
“坐一会吗？现在上房间去没什么意思。”小洋说。
“也行，这个时间点还早，要不，我们把他们叫下来，我们聊一会。”
“等一会吧。”
“嗯。”她轻声答应了。
他们就这样对着彼此，没说什么话，小洋靠在沙发上，似满不在意，想说什么，突然又因忘了要说什么而打住了，于是便更无聊地刷机。
“我知道，你也会来拉萨的。拉萨好奇怪，好像和丽江一样，但是好像又不一样。”她回头张望，那个倦怠的女生正把头靠在那个资深驴友的肩膀上，满脸泪水，时不时传来让旁人难为情的声音。
看着正看着前面发呆的小洋，夏雨问：“嗯？”
“像认识的朋友。”
他想起昨天上厕所的事，看到雨虹和一个带帽子的男人在巷子里拉扯。尽管想到了这些，他还是尽量保持着沉默，不以这事作为他们聊天的话题。
“是？怎么说呢，好像来这里莫名就变得心事重重。来这似乎有充分的理由。”他说。
“你没什么心事吗？”她笑着说。
“我有什么心事呢？我是迷迷糊糊就走到这里来了。”
“那贵州呢？也是迷迷糊糊去的吗？”夏雨问。
“呵呵，你们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有些事情一定要有理由吗？”他像是在含沙射影，弄得夏雨感到很不自在。
“没有嘛？”
“你信佛去了，小白考研去了，连陶石现在都泡妞了，那我也只能干公益去了。小白说，他考研是因为看得见路，我也是。”突然他感觉像是说了醉话一样。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听不懂。”她咯吱地笑着。
“小洋就是一个傻逼。他平常就这样。”还没看见小白的人，就听见了他的声音。接着他们看到了小楠、陶石和一道走来的雨虹。
大伙酒喝得三分醉的时候，不知是谁提议，他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酒瓶口咕噜噜地指向陶石时，旁人甚是兴奋，眼都红了。陶石煞是无奈，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势。
“说，你是不是和雨虹那个了？”小白向他抛了个眉眼。现在的人听到就起哄了，此时，雨虹看上去并不高兴。
“那你妹，无聊。”陶石瞪着小白。
“到底有没？”小白奸诈地问。
“没有，怎么可能。”现场一片唏嘘。
“傻逼。”雨虹骂到。
这次，酒瓶口咕噜噜地指向雨虹，天意如此，现场极度兴奋。
“小洋，别问些傻逼的问题。”雨虹似乎很不爽。
“好，不傻逼。前天，我在巷子里看见你和一个男的…”
“小洋，你是不是有病啊？”雨虹骂道。
“玩不起？”
“玩你xx。”她骂着脏话就走了。陶石转身准备追上去，结果被小白叫住了。他回过来责问：“今晚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陶石，她只是玩玩而已，算了吧，她不适合你。”小白当着他面说。
“我喜欢，你凭什么干涉？凭什么得你告诉我该干嘛？”
“我跟你说，今天要是你为了她追上去，兄弟都没得做。”小洋的话一出口，就没法收回了。
陶石背着他们约停了几秒，便慢步走出门口，朝雨虹的方向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