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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越南篇之越难
当我面对着河对岸一大群喧嚣的游人时,那种无法言语的孤独感扑脸而来,仿佛瞬间会安的天更阴了,仿佛我就是1900先生。
当我面对着河对岸一大群喧嚣的游人时,那种无法言语的孤独感扑脸而来,仿佛瞬间会安的天更阴了,仿佛我就是1900先生,仿佛此刻我正站在弗吉尼亚号走下陆地的船梯上,我面对的不是会安棕黄的沉浸在百年岁月中的房子,以及那群过于喧嚣的各色人种,让我开始担忧,产生了1900先生的担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弹奏好这广袤世界里不是88个琴键的钢琴,更何况我还不会弹钢琴呢。让我停下脚步是我所没有看到的,1900先生说。
在我们的相处过程中,我们能因为很多事情吵,最明显的一个就是过于关心对方引发的争吵。
我们各自选择用沉默来伤害对方,于是,我们像两个傻子般坐在穿过日本桥的河岸边上,望着热热闹闹的对岸。
一只靠橡皮筋和木棍便能在半空中飞翔的塑料鸟,离开岸边商贩的手后,便吱吱扑着翅膀落在泛着黑臭的河面上。一艘渡河木船从它上面划过。游船盖住塑料鸟无法看见后,我的思绪似乎也被木船撞断,待我别过脸去望她时,她不见了,恍如消失在人间。我也选择了离开,仍带着消不去的怒气的我,踩着石阶,离开河岸。行走在人群中的我,却像个笨蛋般,从桥头走到桥尾来来回回四次,第五次准备爬上桥时,我脚缩了回去,把路让给面前一名头戴斗笠的妇女。我在等着女人把手搭在她肩头上的男瞎子领过去。瞎子男人在经过我身边时,面露出笑的他把干瘪而黝黑的面孔转向我时,我吃了一惊,他那凹进眼窝的、眯缝快成一条线的盲眼,仿佛并不盲。我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般,选择了匆匆离开,选择如同一鱼般,混入人海。
下桥时,我瞧见了她,一眼就看见她又回到原处坐着不动,一副哀伤的样子,在我眼里就像被自己泪水打湿的塑料鸟。
你过去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1900不也是因为看见了自己心中所爱之人,后面才打算走下弗吉尼亚号的吗?可我却也像1900一样,我的脚却选择了相反方向,执拗的往日本桥的中国建筑区走去,直至走到一个巷子口时,我才停住。望着长长的巷子,我深知,一旦我从这迈开脚步走进去,她是再也等不到我回来,就如同那只离开商贩的手的塑料鸟,虽暂且获得了一定的短暂的自由,却是换来了一世的禁锢。
“我以为你会来找我!”我想起在泰国时,赌气离我而去的她,半夜被学生送回来时,她含泪对我说的话。我想起搀扶着男瞎子走过日本桥的斗笠妇女。
Fuck you,1900,我在心里说,于是当即转身。
我走过日本桥,下到河岸去找她。她一见我便嘴吐舌头露出调皮的微笑。身后有喧嚣声,我回头瞧,落水的塑料鸟正被渡河木船上的妇女捞起递上去给那名商贩。
“你笑。”她笑着对我说。
可我就还是笑不出来,结果她用食指戳我胳肢窝,忍不住的我扑哧一笑。
“你去哪了?”
找塑料鸟,我心里说。
在为她拍摄下在越南的这最后一张相片时,我在相机后面露出了笑。是的,你让我与你拍照时别那么正经,要笑,还问难道结婚照也是绷着脸,可我愿意时常露出因你而露出的笑,尽管那笑被挡着,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