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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占据
十点的西街，行人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他们穿过人群，走过一条稍微安静的大街便回到了旅馆。这个旅馆靠着一个人工湖和几座石山，旁边的几棵柳树借着月光将影子映在湖上，偶尔几条锦鲤浮出水面冒泡，便把完整细致的影子打散了。
他们的房间一边是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玻璃，可以看清楚外面的夜。刘阁躲在窗帘后像个小女孩一样，趴在玻璃上好奇地张望着玻璃的另一边，也许是长久张望的无聊，脸上多了一种看穿后的冷淡。她不想打破这样的安静，甚至小洋从澡房里出来找她时，也没有回应。
“刘阁”他走出门外喊，没人回应，他便顺着楼梯向上走，继续喊，像一个小孩找大人。
“我在这。”
他走下楼梯，并没有见到人，他感觉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他继续走上楼梯，他感觉刚才的声音应该是从楼上传来的。“刘阁”他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莫名的担心将他带入恍惚和徒劳无功中。
“我在这。”她拉开窗帘，露出娴静的微笑。
“怎么在这里，以为找不着你了。”他轻轻地搂着她，怪责她说。
她安然地靠在他肩上，即接受了他的搂抱。
当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脖颈到胸部时，遭到了她的拒接。他不明白这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怎么她会那么抗拒。他趴在她上面，像一头饿狼，面对食物，却无法吞噬，只能一个劲地原地打转。
“刘阁…”他试图脱去她的衣服，可怎么也脱不了。
“小洋，不要。不要，好不好？”她声音里带着近似绝望的哀求，她害怕极了。
“为什么啊？你大姨妈来了？你怕疼？”
“不要好不好？”
他试图依靠抚摸她敏感部位来挑逗起她的情欲，令她放下矜持，他理解她拒绝的原因就是矜持。不过，她依旧没有让他在她的禁区边上再走近一步。
“我很难受。”
“不好意思，我给你太多刺激了。”
当她帮他打飞机时，他十分不解，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区别？想着想着，一种冷感窜到他全身，他坚挺的下体只有一种恼怒，没有丝毫情欲。
“我自己来吧，你累了。”她的手把他弄得生疼，这和他以往自慰没什么不同，只是旁边多了一个人而已。
“对不起。”
当他射精抽动时，她紧紧地抱住了他。那一刻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精力，他趴在她身上，对她充满了感激和爱意。而这种爱意也仅是残留在这一刻，高潮过后，乏累占据了他全身，她像个小女人一样，倚在他那并不宽广和强壮的胸膛上，但他没有感觉到幸福向他走来。往常，他不喜欢任何东西压在胸膛上，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心脏受到压迫，血液不循环，夜里会梦到“鬼压身”，梦里即使你拥有无尽的力量，也无法将梦里那块石头举起。他喜欢一种无压，无拘束的自由。
她并没有缠着他的身体睡，仅是紧靠着他，拉着他的手。但她困乏入睡时，小洋却处于迷迷糊糊中，今晚期待的落空远胜于他的疲劳，他久久不能入睡。
她睡了，眉间有些紧，看上去有点紧蹙，微微蠕动的唇像是要说什么。小洋的手一直在她手上攥着，力气用大的时候会把小洋弄疼。
再过一刻，他们终于都入睡了，浅浅的睡眠中，轻轻的呼吸声搅动着夜，月色下的鱼塘，一条鱼破水而出，水面涟涟。
凌晨五点，两人不约而同地醒来，几声亲昵的问候后，便陷入了缄默中，在昏昏沉沉中抚摸着对方，谁也没有更进一步，陶醉于对方的爱抚中，一点一滴地销蚀着清晨最温柔的时光。
“要不，我们起床吧，今天还有挺多节目的。”小洋说。
“不，不要，就这样，待到我想起来为止。”刘阁带着惋惜的语气说。他感到很甜蜜，答应了下来，陪她睡到自然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