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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没见小白来上课,这不是他一向的逃课风格,发短信给他,他只是回:有事。果然,他回来上课的那天,他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女孩身子有点虚弱,涂着青黛色的眼影,画了妆的脸惨白,像是呆在室内经久不见阳光的皮肤,没有散发出弱者的气息,反而是一种锋利的凌厉。女孩只顾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全然不顾这是在上课。
小洋隔着几行座位看着他们,小白偶尔转过脸,对着女孩微笑,他不敢看小洋,怕撞上小洋冰冷的眼神,于是他只能假装听课。小洋看着,觉得他就像一个生涩的嫖客,做了龌蹉的事怕被熟人撞见,畏手畏脚的。
下课时,小洋把他叫到了走廊尽头,他一上来,小洋就把他的衣服攥着,低声厉问:“你到底想怎样?”
“什么怎样?”他毫不在乎地说。
“那个女孩怎么回事?”小洋指着往这边看来的女孩责问。
“她是我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小楠,算什么?”
“我跟她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我不喜欢她那种霸道。”
“你到底想怎样?”
“我以前不是那样吗?想揍随你喜欢。”他那种无动于衷,像一块扶不上墙的泥巴,让小洋极度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告诉我,怎么回事?”小洋松下口来,他知道硬来只会让他越来越抗拒。
“你没看出来?他是我女友。”
“告诉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小楠对你怎么样?”小洋热切地看着他问。
小白无法忍受这一种目光的折磨。不远的女孩叫了他一声后,他若有所思,欲言又止,“没什么,我就喜欢以前那样,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
“你爱怎样就怎样,这话你跟小楠说去。敢吗?”小洋递上手机,强迫他打这个电话。
“我凭什么打给她,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再说一遍。”
“我…”
“你跟那个骚逼有什么关系?你想跟她有关系?”
“操你,她是我的女友。”
“你跟她不就是想上她?不是跟以前一样吗?你…”小洋下贱地攻击着小白的敏感地带,满口龌蹉的他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滚,我与你何关?”小白被激得满脸怒气,青根暴起,换做平日里,他早就打架了。
“去你妹的。”
他路过女孩身边时,老早就闻见了那股刺鼻的樟脑丸味道,他极不喜欢这种味道,睥睨地看着女孩,没想到女孩居然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不过在那张满是戾气的脸上,依旧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