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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从敦煌到新疆鄯善,将近七百公里,加上在苏勒河转车,得花上十二个小时,这一趟旅程能让他们记住的,除了下午时分车外令人惊讶的海市蜃楼,还有满车厢跨越中国东西,从河南赶去新疆喀什寻求工作的老民工,那张张黝黑满布皱纹的脸,结满茶渍硕大的水瓶。
车上,他们一直拉着手,紧紧的,总舍不得放开,这样他们的手一度感到有点麻木,也让这群老工人私下窃笑。六点左右,他们从鄯善的火车站出来,才发现这个坑爹的火车站居然离市四十公里外,为此,他们不得不耗费一大笔钱打的进城。进城途中路经一片油田,油井遍布戈壁,一直延伸到灰色的天边。
“这些都是快要枯萎的油井了,当年,这里每一口井,都有士兵把手,现在没有了。”
“这个片油田开发了很久了吗?”
“挺久了的,你看,日夜不停地采,再多也会干吧?”师傅一口白牙,笑起来,像是在做牙膏广告。
此刻,正赶上日出,刚从地平线上冒出的太阳打在车玻璃上,映得车里通红。光线打在这片枯萎的油田里,给这些高大俊冷的钢铁机械镀上了浓浓的温情。他们车里低声耳语,握着手沉醉在这样的天地下。
之后,他们找了个家庭旅馆。稍作休息后,他们去了塔玛拉干沙漠公园,为了逃票,他们特意在公园附近的葡萄园转了一圈,结果,一个不懂汉语的维族大妈在跟她们比画了半天,看他们依旧没有明白,她便索性将他们带到附近围栏的洞口。逃票是一种享受,怪不得王小波会说:穷的时候,偷来的东西妙不可言。在死亡之洲的边沿捣腾到了沙子变得滚烫后,他们便离开了这。回来时,他们牵着手去逛了一遍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大袋五块一公斤的葡萄和一个五毛一公斤的大西瓜。其实他们也吃不完,只是觉得这样实惠,来这里,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并不是他们共处一室的第一晚,这晚让他们感到忐忑,他们聊着天,看着彼此的眼睛,一会便不觉地暗笑,先是一方是这样,接着一方影响到了另一方,刚刚谈起的话题戛然而止,两人看着彼此都感到窘迫。
夏雨慢慢凑过头来吻他的时候,他感觉到那是种很轻和薄的吻,不够浓烈,根本满足不了他。
“怎么样?”
“等等。”
说罢,他笨拙地按着夏雨的头,慌乱地深吻着她,刹时他感觉到了夏雨的双唇,有点呛人,温热湿滑,他象出笼野兽般兴奋,下面完全鼓起,抵住了她的裙子。她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疯狂地绞织他的舌头,不断地吸,似要真空要把他的舌头塞到她喉咙处才能满足,手毫无章法地摸着小洋,兴奋到极至。
“小洋,等等。”
“嗯?”小洋看着嘴唇泛着湿光的夏雨,轻声地问。
“能等一阵子?”
“大姨妈来了吗?”
“不是,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行吗?”
“嗯。”他按捺住了炙热颤抖的情欲,他一向不喜欢强求别人,何况是夏雨,他不希望她不开心。他不知道自己是正在把怯弱当成了一种尊重,习惯把不忤逆当成是尊重。跟夏雨相处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地压抑着自己,已达到他所认为她的期望。
“嗯。”她的回答略带失望,女人总是同时安着两颗心。
她在他头上吻了一下,轻声地喃喃:“睡觉啦。”
“嗯。”
等黑了灯后,小洋带着残余的兴奋躺在床上,他先是意淫一会,以安慰刚才失手带来的失落。突然,他开始数落自己,为什么不强硬点,也许真该强硬点。
夏雨弓着身子侧卧,黑暗中,她听到了小洋的喘气声,她刚才在吻他时,自己怎么会想起那个死去的男友,她感觉有些害怕和不安,便叫停了,当那张兴奋的脸停下来时,她有感觉到失望,便又渴望他再度将自己裹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