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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歧途
直到陶石叫他和小白喝酒时，他才知道，这家伙自从新疆回来后就一直留在广州，在几个朋友那里借宿，无所事事。他从刘阁那里得知了他的事，但酒桌上他并没有给机会陶石说。小白一直喝着酒，紧守着自己的沉默，除了偶尔陪笑再也没有说什么。
“嘿嘿，不觉得很无聊吗？”陶石问。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就这样啦，小白是吧？”
小白拿起酒杯和小洋单碰了一下。
“和小楠从尼泊尔回来后考研准备得怎样啦？”
“还行。”
其实，他们俩已经分了手。在徒步尼泊尔EBC大环线时，他们就和平地分了手。这条徒步路线涵盖了高原湖泊、森林、草原、雪山…单身男女出发，往往是情侣终结。他们从加德满都出发，徒步了六天达到Dingboche，当到达一座皑皑雪山面前时，小白突然从雪山中找到了自我一般，他吞下口水说：“我想回去考研。”
“什么？”小楠温柔看着她。
“这几天，我都想这几件事。”
“决定好了吗？陪我走完这一段再说吧。”她从他的肩上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走在前面，不快不慢，只是什么话都没说。
走到Lobuche，小楠看着远处莽莽山川，终于打破了沉默，回头问：“真的要这么快回去？”
他迟疑了一会儿，高原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有些皮肤已经皲裂了，他眉头锁紧。
“好啦，就这样啦，你考你的研，我走我的路。挺好的。”小楠说。
几天之后，小白回国了，小楠则继续漂流在尼泊尔。
“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考研，你这类人貌似跟考研挂不上边。”陶石说。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该考研呢？”小白反问。
“有些人做什么不问为什么，只是为了这样做而已，是吧，小白？”这是陶石以往的对白，现在是小洋的了。
“聪明。”
“屁，无聊。”
“你不也一样，有什么要干？”
陶石第一次被塞得哑口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