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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一根筋
第二天，当他们三个路过一言堂，准备去吃斋饭时，方凡停住了脚步，对他们说：“你们去吧，我不想进去，想去其它地方逛逛。”
“一起啊，你不饿吗？”
“你们去吧我不想和宗教有什么联系。”方凡推着他们两，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一旦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吃斋饭时，要求不言不语，这给予了小洋思考方凡不进来的原因。但是想了很久他都没有想通，不明白方凡对这些为何那么抵触。而他想着想着，便有点惭愧了，自己来这里纯粹是一种猎奇心理，二十多年的正规教育，他骨子里就不相信或理解这个东西。
小洋环顾四周，来吃饭的十之八九都是游人，而“进食禁言”的要求也没什么效果，他们应该和自己一样，来这里也是猎奇。可当一个宗教开始迎合这样的世俗时，它还能保持着信仰的庄严？
当然这些话，他没办法跟叶姐说，她算半个佛教徒，她现在跟从飞鸟学习修行，他不想因为这样引起她的不悦。
夜晚回来时，路过一家店面，叶姐因为店里放着琼英.卓玛的《大悲咒》，便跑进去了，店里装修十分古朴，只摆着几件法器，里面缭绕着藏香，有种神秘、安静感。叶姐从玻璃拿出一件牦牛骨手链，爱不惜手，她问：“小洋，送你一件怎样？”
“有东西在我手脚上，我觉得怪怪的，不自由的感觉。特别这些信物。”
“心需要一点束缚，方凡你觉得呢？”
“走吧，其实，我认为宗教这个东西都有点坑人。”他板着脸，“在北京工作时，我就被同事拉进基督教，后来我才发现，他们是为了某一些利益才这样做的。我们经常一起去教堂做礼拜，以这个为基点，大家都绕进这个圈子，获得某一种特定的利益。”
“你还不算什么，许多艺术家为了灵感而信仰这个，而实际上他们生活很不检点，你觉得呢？”叶姐说。
“看来，这个东西…”
“对于一个东西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如何看待是每一个人的问题，不能说这东西存在错误，客观存在的东西有错对？如何对待信仰，是在乎你自己。”叶姐笑着说。
方凡和小洋没说话，夜里街道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小洋听着似半懂，想着想着，他总觉得和自己二十多年的经验相悖，他有点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