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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越南篇之越难
看过一本叫《没有悲伤的眼泪》的小说,受尽苦难的主人公祥弟与女主人公最终坐在堤岸上,望着明媚朝阳下充满着希望的大海。可是我对于大海似乎一直怀有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并不是源于我不会游泳,也不是源于高中时在度假村的海边被海浪打入海底,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缘由,那就是大海的不可知性。
今天本来打算凌晨五点半去美奈渔村拍日出的,可因为连日舟车劳顿,导致每晚睡眠不足四小时,所以好不容易到达悠闲自在的美奈时,疲劳的身体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休憩之地,舒舒服服地睡到了早上九点。
邻近中午的美奈却变得无精打采,太阳晒得人如花蔫,她也明显地讨厌着美奈正午的大太阳。在大街上,我们眯缝着眼找便宜饭馆吃饭,终于是找到一家饭馆前英文菜单上写着“yangzhouchaofan”的扬州炒饭吃。
饭后,离日落还没远,走出饭馆她说去仙女溪看看,我们找了好久,最终在附近作坊对街的左侧小入口处看到了。
“没看到仙女啊?”走在小溪里许久了,我说,眼里看到的只是很一般的小溪和一面破峡谷,以至于让我相当差异的觉得越南居然好意思把这么一片破小溪当成景点。
没呆在仙女溪多久的我们回了旅店呆着,一是有好多换洗衣服要洗,二是静待夕阳去红沙滩。
难道越南人民没见过沙漠,硬是拉来几车车的沙子,硬是倒在一处,然后硬是成了“闻名世界”的红沙滩?我一直是被这样的糟糕情绪困扰着,也在无形中影响到了她。
“想去滑沙吗?”牵着她手一步一步慢慢走下红沙滩时,我问她,她刚才说想去滑沙,但却说不要了,人太多,可我明白,她心里是想去的,因为在我们至今为止的旅程当中,她有太多太多想去做的事想去开心玩的事,都被无趣的我扫了兴。我要么说得是人太多,要么说得是这地方有什么好看。
所幸的是,坐上摩托一到海边,看到大海的她,当即又乐得像孩子,二话不说的就把外套脱掉,穿着小红裙蹦蹦跳跳地冲入海里。
“你头晕吗?”我过去牵住她的手问。
“没啊!”她笑着回我。
但我就感到头晕,尤其是当海浪往海里退去时,仿佛这从脚下退去的海浪带走了我某东西,同时也加强了一直附在我们身上的焦虑,尤其是她的。
原来我依旧沉在高中时被大海打入的海底啊,我望着从我脚底退去的海浪。
突然间我感到身上冰凉,不禁皱眉的我,抬头望她,她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当即碎了许多。
“泼到你了。”她说,我注意到她脸上的开心之情少了些,直至我脸上现出微微的笑,她的笑,似乎就也重新绽放在脸上。
拍罢照片,我们爬上海岸公路,往停靠在路边的摩托车走去时,她突然间变得静默起来。
“有件事。”
我的心提了提。
“之前不是有个研究生找我吗?问我支教的事,关于她的毕业论文。”她继续说着,且不自觉地坐在了公路边的石头上,“她和他男朋友是支教认识的,两人开了家客栈,他们现在想把客栈卖了,然后环游世界。”
“那好啊,”我有些莫名地激动起来,“你可以问他们——”可我突然间像断了线,因为我意识到一个客栈要买至少都得十几万吧?
“买什么,我们有钱?”她好像是被我的情绪惹得也有些不平静了。
我们沉默了一阵,各自坐在海岸公路边的两块石头上。我们身后是轰隆响的大海和呼呼刮着的大风。
今天的风有点大,我想。
“她想卖给那些真正有心的人,就像——”
大海上刮来的风把她讲出的话吹跑了。
就像我们俩一样的人,我在心里把那被风吹散的话说了出来。
是啊,我们不也是支教的时候认识再到相爱的吗?我们不也是想开一家属于我们的客栈吗?我们不就是他们想要的那样真正有心的人吗?
“能不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我尝试地说,
“比如我们给他们打理客栈?”
“他们有店长。”她开始不耐烦起来。
是啊,他们有店长……
越来越大的海风把漫天的细沙吹来,打在我们的身上,打在我们的头盔上,如果你细听,仿佛还能听见沙粒敲击在头盔上发出的粒粒声音。
“刚才你泼我为什么怕?”我说。
“谁怕你,我是担心我的相机。”她又做出闭眼嘟嘴吐舌头的表情,我笑了笑。
离开海滩时,我们就拍了这样一张照片,拍了一看,觉得很像台湾偶像剧里的小清新画风。